便不再尝试窥探阵法,低头专心作答。
三十道帖经,要填的不过数百字,却很耗心力,诸生恨不得搜肠刮肚,将十一部经书一字不漏地回想起来,无奈帖经一科限一个时辰内完成。贡院里,衣物与桌面地摩擦声,呼吸与轻叹此起彼伏,鸣鹤楼下那座莲花漏转动的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,却最刺耳。
直到莲花漏转到巳正时分,坐镇考场的那位道门高功拿起手中不起眼的铜铃轻轻一晃。当!那拳头大小的铜铃却发出黄钟大吕般的鸣声。场间考生有人胸有成竹地搁下笔,有人神色焦急,有人怅然轻叹。李蝉写完三十道帖经,对其中两道考题仍有些不确定,犹在斟酌,考卷却突然被无名风掀起了一角。
哗啦啦,随着一片片纸页翻动声,三百九十二张考卷长了翅膀似的离桌飞起,雪片般的落到了鹤鸣楼上的陈玉斋身边,整整齐齐堆成了三摞。还没等考卷落稳了,陈玉斋便拿起一张试卷,一眼扫过,随手一抛,动作随意,那考卷却稳稳当当飘到了考功员外郎的身前。
“豫州张留,不过!”
陈玉斋判完一卷,手中动作不停,又拿起另一卷。这一回,说的则是“景州源寿阗,乙科!”
纸页翻卷,哗然作响,陈玉斋每一句话落下,考场里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