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意仿佛爬虫般顺着被褥爬进了他的身体,爬进了他的血肉,最后甚至爬进了他的骨头。
滴答。
滴答……
那个滴水的声音离陈攸渐渐近了一些。
因为看不见,陈攸只能凭听觉和触觉去感受周围的一切,在一声声的滴水声中,陈攸却突然听到了第二个声音。
那是一个细微的脚步声。
就好像有人踩进了粘腻的沼泽,又仿佛踩在了无数滑腻的尸体上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。
那个脚步声好像是在隐藏自己的脚步声,只有每次在滴水声响起时,才会微微跨出一步,仿佛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在站在房间的角落,正一点点逼近自己……
房间的温度越来越低了。
就在陈攸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的时候,突然,大门发出叩叩的响声,这一刻陈攸仿佛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,他猛地睁开眼睛,却看到一截惨白的肢体从自己眼前划过。
陈攸连忙坐起身,却发现嫁衣人偶正静静立在那里,随着自己坐起身的气流,人偶身上的嫁衣顿时微微摆动起来。
见此,陈攸又望向床边,却看到那双红色运动鞋不知何时正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前,可是那一双鞋尖却是正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