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天,她把芳草送来了。
温大婶的话,每一句,林氏都会知道。
说给了她听,等同于说给林氏。
人和东西,都得过明处。
温大婶送来的书卷,随手拉开看了眼,确实是关于长安的风俗人情,但当放下的时候,她感觉到书卷后封皮里面的东西。
晚些时候,门缝开了。
长榻上的含儿又被敲晕过去,温大婶推开些窗,月光洒落在她床前。
“那卷书,你要随身放好,价值千金。”
“如何价值千金?”
“长安西市的福临铺子,告诉掌柜,你姓郭,将书卷交给他,他会给你想要的财物。”
温大婶说了个数,的确是价值千金。
“书信夹在底页。”
“你到底什么人?”
月光撒在她一边脸颊上,使她的脸部轮廓模糊起来,似乎,泛着一层淡淡的暖黄。
心中流淌过奇妙的感觉。
温大婶反问她一句:“我是你的什么人?”
“乳娘。”
温大婶起身在她床边坐下:“我从未问过你,你是什么人。”
“你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