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上船的第二天,一大清早,她就端着一碗藕粉去了柳敬之所在的船舱。
风大。
路上有些踉跄,碗险些摔了。
碗最后是没碎,“心”倒有几分碎。
柳敬之正坐在书案后,一双眼落在书上,从她进去到出去,前后不超过一分钟,期间,柳敬之连脸皮都没有抬起来瞅她一眼,不过抬手,挥了一下,声音并无任何起伏的说了几句。
“搁下吧,以后别做这种事。”
“不需每日问安。”
“若无他事,尽量不要出门。”
行了个礼,面带微笑往后退,她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柳敬之船舱。
要是换了原主,心碎怕是难免。
把那些片段抹去。
看向桌边的含儿。
“铃铛又吐了,脸白得跟宣纸一般。”
“你不难受?”
“奴婢还能忍住,有个嬷嬷说,放缓呼吸,放慢脚步,渐渐就习惯了。”
从柳府带上船的丫鬟婆子,绝大多数已“阵亡”,含儿嘴上说着没事,但她看出含儿不过是在硬撑,因为状态正常的能服侍她的丫鬟,拢共不过三四个,一船女子,最不晕船的反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