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方向,却不难找到吴家,门前挂着个白灯笼的就是。
一方院子。
三间屋子。
一间亮灯。
往其中一间不亮灯的屋子去,推开一小截窗,床上躺着个男人。
叹气声。
翻个身,又是一声叹。
这个时候又有了脚步声,前面那个去缸子取水的妇人。
“把馒头带上。”
“我不想吃。”
“不吃怎么能成……吴家可就剩你一个儿呐……”
“母亲!”
“你走吧。”
“府尹就快回来了,弟弟的事情,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!”
“公道不公道,唉……也不能让你弟弟活过来,他能早些回来便是,咱们再见上一面,早日入土为安。儿呐,可万万别做傻事,你是官学的学子,今后可是要做大官。”
母子俩没说几句。
等人走了,她去那间原本亮灯的房。
床上乱着被褥。
书案上堆着十来卷书,倒是整整齐齐。
镇纸压着几页写过的纸张,扫了眼,不知道写的是什么,只认得“绳之以法”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