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文掌柜作揖,俯着身说道:“那日午时……”
“你起身看着我。”
“草,草民不敢。”
文掌柜终是抬起头来,看了眼高堂上的顾凯芝,又把视线落在地面:“那日午时,吴学子,来翰墨斋买纸笔,大概……他每月会来一次,那天似乎……提前了十日。”
“你这也记得?”
“草民能记得住一些,譬如,淮安书院的曾学子,每五日来一次,喜好瑞丰笔杆,爱用洒金宣纸,还有,象山书院的陆先生,他专用一种细头笔……”
“你铺子的笔,你是否都能认出?”
“应该可以。”
衙役端着个托盘上去,上面是一支笔。
文掌柜仔细看了,隔了会儿才说道:“是翰墨斋的笔,上面的小字是我亲手所刻。”
“笔末为何可取?”
笔杆原本只是一个完整的杆子,但是,翰墨斋的笔杆后段可以拆下。
里面有一部分,差不多半个小拇指的长度,那部分就是空的。
“这是草民所……所想,可以在铺子再买一个小巧的笔头,换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衙役拿上翰墨斋的笔和他所说的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