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世彦都二十五,早不是孩子了,也逃不过。
“妈,你们光看见煤矿挣钱多,咋就没想过煤矿危险呢?
井下工为啥工资高?那是因为随时会有危险。
片帮冒顶、巷道灌水、塌方、瓦斯爆炸,哪一样儿不是冒着生命危险?
大安煤矿年年都有事故,你们也不是不知道,咋地,嫌你儿子命长啊?”许世彦无奈长叹。
“就算没那些危险,还有粉尘呢,煤矿上那些老工人,到最后不都落个尘肺?成天咳嗽不停。
煤矿的活,就是拿命换钱,就算不出事故,到老了也全都找上,一身的毛病。”
周桂兰听见这话,脸上一下子刷白,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。
是啊,她怎么就光想着挣钱多,没想到煤矿多危险呢。
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,骨血相连。
别管是哪个,别管出息不出息,只要是亲生的,不管哪个出事,当娘的都得心疼死。
“你少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,矿上那么多工人,也没见着几个出事儿的,咋就他这么金贵?”
那头的许成厚瞧见老妻脸色变化,晓得她这是心软了,当时暴跳如雷,指着许世彦的鼻子就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