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的流水声传出来时,她目测了一下自己与房门口的距离。
真要春宵一刻值千金吗?
她好像只是嘴硬了一下,也没有想到今天就完成生命大和谐啊。
沈云初拔了拔头发,她承认自己有些怂了。
洗手间里,顾津唯放着水,却站在镜子前,好似也是在挣扎着什么。
他是个绅士,虽说自己和沈云初之间是明媒正娶的关系,合法夫妻,但如果今天真要这么做,他总有一种自己是衣冠禽兽的感觉。
她刚刚才大病初愈,于情于理,自己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对她有任何不轨心思。
可是再冷静自制的人,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撩拨,他如果还能处变不惊,怕真是身体不行了。
“咔嚓”一声,洗手间的门从内被人打开。
沈云初听着声音,更加端庄地坐直了身体,她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裹着浴巾进入自己视线的男人。
整个人呼吸都停滞了。
顾津唯擦拭着头发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“我洗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云初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端正的时候,坐姿笔挺,双腿并拢,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,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一丝不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