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真话,这种时候若有半分虚言,便会给南宫一剑留下心口不一的观感,对她日后的前途不易。
“恨也不恨。”
“哦,怎么讲?”
“师尊掠我至此,强行收我为徒,不问缘由,不讲情义,有悖我愿,我与师尊并无半日师徒情谊,何来恨?”
“然,他是我师尊,拜师大礼已成,杀师大恨,怎能不恨?”
南宫一剑眼睛一眯,眼神中透出威胁之色,林裹儿却不受任何影响,依旧自顾自地讲:
“他一个百岁老人,到老孤苦无依,他心中有执念,有恨,却是对朝廷之恨,对鹰犬之恨,这是大恨,我为武人,自也共恨之。”
南宫一剑表情接连变化,甚至有点看不出他的喜怒,林裹儿就当眼前这位根本不是什么天门尊者,只是继续说:
“义父杀他,以正诛邪,以强杀弱,师父修为不及义父,堂堂正正比武而亡,该无怨言,既无怨言,就不应有恨,且义父杀他,如父杀师,若要寻根究底,裹儿当自戕已报师恩,已还父情。”
“够了!你所说的全数忘掉!”
南宫一剑听得背后一阵发冷,这小女娃是非黑白分得如此之清,爱憎简直跃然纸上,聪明地让人感到后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