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重器实在受不了徒孙胆敢对自己这等不敬,“噌”的一下从蒲团上站了起来,指着魏颉怒喝道,“魏敬苍,你若不愿听本座讲道,还跑来这儿做什么?!”
见掌教大发雷霆,殿内的敬字辈弟子人人惶恐不安,深低着脑袋,不敢吭出哪怕半点声音,真正是“噤若寒蝉”。
魏颉不似其余十几名师弟一样胆小怯懦,也跟着从地上站起,朝自己的师祖躬身一揖,道:“弟子天性驽钝,实在不适合习道,还望掌教真人恕罪!”
公羊重器气恼已极,一张国字方脸涨得通红发紫,他怒瞪着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徒,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冲其肃声道:“后山之上有座‘心凉湖’,你搬去那里住,好好把你的心静上一静!”
语罢便即拂袖而去。
待公羊掌教离开大殿后,其他十九名弟子七嘴八舌地指责魏颉了起来:
“大师兄,这下你当真是惹了祸了!”
“你把掌教都给气走了,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“你自己不愿意听教也就罢了,怎么还累得我们也没法听?”
“真是胆大妄为啊你!”
魏颉默默忍受着同门师弟们的责备呵斥,并不加以反驳,更不为自己适才的那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