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具,则是柔阳宗宗主周明泓的。
师徒。
父子。
皆命丧于此。
魏颉垂首而立,此时他全身的衣物都已被烈火烧得稀烂。
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,显然是真气消耗过巨所致。
他索性将那件破破烂烂的深蓝色道袍扯下,围裙似的紧紧系在了腰间。
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只挂了一串红豆色的定心佛珠。
手中握着那柄血腥味变得愈加浓烈熏人的朝天阙。
而那两柄真正取了人头的夺命飞剑,则如同听凭调遣的扈从侍卫一般悬停在魏颉的左右两侧。
有趣的是,魏颉的头上还扎着道门修士才会梳的髻子。
有佛,有道。
有杀生,有灭伦。
有血剑一柄,还有飞剑两条。
魏颉尝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此时此刻的古怪模样,当即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仅在须臾之间的大战,如今得以留存性命站在此地,只能说是运气不错……
不,不是不错。
是很好。
魏颉心里其实非常清楚,如若没有那个连名字都未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