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魏颉情绪受到显著触动,轻声安慰道:「老石,你有这份心,就已足够了,你老婆她在天上会听得见的。」
石勇力沉着嗓子「嗯」了一声,长长叹了一口气,后背依靠座椅,抬头茫然望向天花板,「小魏啊,别嫌我老石矫情,上了岁数,喝了点儿酒就容易话多。我这人其实心思蛮重的,平日里那些嘻嘻哈哈乐乐呵呵的作态,都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,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喝酒,清醒的时候就喝一点么?因为醒着太苦了,苦得我撑不下去!有时候某一天没喝酒,孩子们来馆里学跤,我想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,但根本就装不出来,脑子里只要一想到那些事啊人啊,就烦闷暴躁得不行,连最起码的耐性都没了,非得喝上点儿不可,喝了虽然还是会难受吧,但要是不喝,那可真是难受得我想死了……」
魏颉深有同感,举起一碗酒水敬了过去,「老石,我和你一样,也是因为压力太大了,所以才会那么爱喝酒的,想想也是,酒这种东西,心里头没点事儿的人,谁会乐意天天喝?」
这对年纪相差四十来岁的忘年交,碰杯,酒水互溅彼此碗中,扬头一饮而尽。
秃顶老师傅石勇力脸部面色愈发通红,他眯着醉眼,一副惺忪朦胧的态势,道:「刚才我说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