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不值一文,送人都不要,扔大马路上都没人捡了。
在狠狠嘲讽完自己过去的荒唐经历后,白须老头子又开始讲述,他们大魏昔年都有哪些值得反复称颂的英雄豪杰、文臣武将,言语间情绪慷慨激昂,各种稗官野史搭配正史文章,那叫一个张口就来,滔滔不绝,数如家珍。当他皆着浓浓酒劲儿,讲到那位于赤垒江中横槊赋诗的魏武大帝的时候,更是万分激动的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,引得酒楼内部周围的酒客纷纷侧目,如看傻子一般看着这个口若悬河的秃顶糟老头子。
是魏颉上去硬压着石老汉的宽厚肩膀,使劲儿往下去按,方才将那个跤馆老跤师给重新摁回了椅子上面,要求他安安分分坐好,不许站起来张牙舞爪,更不许乱动弹瞎胡闹,影响到别桌食客们安心用餐。
魏颉因为做好了今日便策马赶路的安排打算,故饮酒有度,并不多喝,始终控制在一个微醺的舒泰程度,游刃有余;而石勇力则是毫无顾忌,仰头痛饮着精酿杏花酒,拿自己的肚皮当水缸使,恣意往里头不断灌酒。
明明已经相当上头,醉得两眼眯成一丝缝隙,两侧脸颊发红发烫似铁板火烧,老师傅仍是不减酒仙般的奔放豪情,狂喝不止,鲸吞牛饮。
就算喝懵了又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