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差点被唾沫呛住。
“郡王这是不讲道理了?”
“讲。我最讲道理。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我如何能料到这么多?”
傅九衢微微弯唇,双眼望着她因为惊讶而蹙起的眉。
“既然小嫂料不到,我为何又能料到?”
“……”
“此事要追溯源头,全在小嫂这里。”傅九衢慢慢将六角青瓷瓶握在手心,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,邪乎乎的俊脸看上去阴凉而无情,每一个字皆是凉薄。
“小嫂方才那些话,最好不要让第二个人听见。否则,贵妃之疾不论你我,可能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说罢,他慢慢倾身,一张冷脸凑近辛夷。
“我和小嫂是一条船上的人。你说,船要是翻了,谁先淹死?”
辛夷哑口无言。
实际上,到此时她已经不是怀疑傅九衢了,而是肯定是他干的。
在水鬼案的时候,傅九衢几次三番得罪张尧卓,那会儿,他大概就已经想好了这步棋。只是,辛夷没有想到傅九衢会拉自己下水,甚至毫不心虚地倒打一耙。
“岂有此理!”
好半晌,辛夷总算缓过那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