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的脑袋将青砖磕得咚咚作声。
厢典看着他,一脸严肃,冷声沉喝道:“来人,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。”
厢里的公事所能做的最高刑罚是六十杖,打五十大板已然顶格。
辛夷见状惊了一下。
这直接就杖责了,是不是表示厮典将事情都查清楚了?
她拉着安娘子站在堂下,齐齐朝厢典行礼。
“多谢厢典大人为民妇申冤……”
说着,她回往一声哭喊着被拉到门外杖责的伙计,眉头微皱。
“难道当真是这个伙计陷害我?”
厢典今日的笑容更多,看上去更为和蔼可亲。
“药材掉包之事,确实是伙计所为,但幕后之人,却并非伙计。他收了别人的银钱,掉换了药材,怕被查出来,故意祸水东引,说出安娘子不识字的事情,便是想搅乱本官的视线……”
辛夷咬牙:“可恨!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。敢问大人,指使伙计将药材掉包的,是何人?”
厢典垂了垂眼皮,“你这伙计原是在谭家应诊上工的,他的母亲是谭云鹤孙子的奶娘……与谭家关系密切。”
辛夷又问:“那谭家何在?恳请大人治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