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诉状,上呈殿前司和开封府。张都虞候外出年余,对其妻不管不顾,不相安谐,夫妻早已恩断情绝,张娘子自诉请离,重梳蝉鬓,再扫峨眉。”
程苍怔了怔,“郡王……”
“照办。”
“是。”
程苍从认识辛夷的第一天起,是整件事情的旁观者,从头到尾看得最是明白,但时至今日,他也很难理解傅九衢会陷得如此之深……
甚至不能理解傅九衢会为了辛夷与张巡翻脸。
如今更是做出替她出头请离的地步……
堂堂郡王,何至于此?
程苍压下心里的叹息,径直大步离去。
房里突兀地冷寂着。
傅九衢和辛夷,连同张巡都没有说话。
三个人安静得如同凝固一般。
不知何时,窗外的阳光收住了,天色阴暗是下来,依稀飘下几丝细雨。
点点涟渏落在五丈河的水面,天地俱寂,仿佛是天神为凡间的痴男怨女落下的眼泪……
“傅九衢。”张巡疲惫而凄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,“你可曾记得我们当初结义之时,你是如何说的?”
傅九衢面色平静地转头,看着张巡通红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