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山腰上,雾气笼罩山林如同云海生波。
天地山河安静一片。
张巡上前捡起出鞘的腰刀,低眉端详片刻,忽地冷笑道:“当日皇城司得报,侬智高招兵买马,恐会有异动,你差我南去,潜入边地彻查此事,便已然怀有夺妻之心?”
“没有。”傅九衢皱眉,“我派你前往边地,那是公事公办。”
“撒谎!”张巡盯着傅九衢平静的面孔,擦拭着腰刀,徐徐走近,“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?”
傅九衢:“你信不信在你。我做没做,在我。”
张巡冷笑一声,“一个妇人而已,你要,你开口便是。大丈夫建功立业,娇妻美妾不过尔尔,兄弟我还舍不得一个女人吗?你为何要欺我瞒我,让全汴京人都耻笑我,你却装聋作哑?”
傅九衢微微侧目,“故而,你的怒火,并非她离你而去,而是你不愿坊间说长道短。你不肯和离,也并非喜爱她舍不得她,而是你不愿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张巡语塞,“那又如何?嫁夫随夫,嫁狗随狗。从她踏入我张家大门那一日,便注定是我的人。”
傅九衢静静地看着他,黑眸如清风朗月,一片澄澈,话语里也听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