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决而郁卒……
赵祯的回笼觉是睡不成了,方才他已经哄了一阵,早已说不出新鲜的话来,听到内殿的哭声,叹息般揉了揉额头,慢慢起身走进来,抿唇看了片刻贵妃撒气的样子,皱眉望向辛夷。
“如何?”
辛夷迟疑片刻,低头致歉。
“恐是小铺的脂膏,配不上贵妃贵体,产生不适,引发疹疾……”
赵祯眉头皱得更紧了,望一眼满脸是泪的张贵妃。
“疹子也不是第一次发作,未必是你家脂膏之过,贵妃这身子娇气……”
赵祯是一个皇帝,基本的逻辑是有的,他的话出于客观,说张雪亦身子娇气原也没有憎恨之意,反而是心疼她。
然而,对伤心欲绝的张雪亦来说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“妾身被这毒脂膏祸害了,官家不仅不为妾身讨回公道,反而埋怨妾身娇气,既是如此,那妾身不治也罢,任她烂掉,坏掉,官家再找一床草席把我裹了,丢乱葬岗去了便是……反正我无依无靠,也无能为官家诞下皇子,早就是个废人了……”
张雪亦一面哭诉,赵祯的脸便一面深沉。
良久,只有她一个人的哭声。
赵祯一声未答。
张雪亦当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