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行禁止。如有违抗者,当如纪威,斩立决!”
傅九衢拎起纪威的人头,俯视校场,阴凉的视线所到之处,压迫和恐惧排山倒海。
点将台下,满场的士兵目睹了这一切,整整齐齐三十八个人,三十八颗头,除去姥姥山传信的那个校尉,一个也没有留下。
战时诛杀逃兵,无须审讯。
说狠,平静无波,不见愤怒。
说不狠吧,当傅九衢那不带情绪的声音飘入耳际,那斩杀纪威的屠刀仿佛就悬在头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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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对点将台的一扇窗户里,狄青负手而立,静静地观望着。
曹翊站在他的身侧,脸色随着人头落地而变化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大战在即,应当让他们死在战场上,重楼这手段太过狠戾,唉,只怕动摇军心,引人惶惶。”
狄青冷冷道:“他这是在帮我立威呢。”
曹翊道:“军心不在,威从何立?”
狄青沉默一下,转头看过来,沉吟片刻,“你什么都好,就是妇人之仁,当断不断。你记住,手段本身并无对错,只看用在何处,因何而用……若今日逃兵可以免死,来日就会有更多的逃兵。若今日逃兵有戴罪立功的机会,明日上了战场,就没有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