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责骂。只好把话重新咽回肚中,坐在一旁不敢吭声。
另一边厢,少卿却不知个中细情。听楚人澈言外似乎满怀善意,自不由得喜上眉梢,赶紧举杯相迎。
“楚家主如此盛情,少卿定然舍命奉陪!”
他心中洋洋自得,只道先前在柏柔看来难于登天之事,经自己一番折冲樽俎,如今已是唾手可得。飘飘然探出手来,仿佛一杯杜康未曾下肚,却已凭空添了几分醺醺醉意。
渠料两人酒杯甫一相接,一股无俦巨力竟似浑洪赑怒,霎时纵横啸涨开来。
少卿面色剧变,只觉四肢百骸如遭万蚁蚕噬,五脏六腑更无不为之震得七荤八素。而此刻二人手中杯盏,便如磁石般互相吸附,任凭自己如何奋力挣扎,却依旧难以摆脱。
他又惊又急,下意识运功相抗,可又如何能是楚人澈的对手?眼睁睁觉内力自手臂间源源而出,却只如同泥牛入海,不曾泛起半分波澜。如此只怕不消一柱香的工夫,离吐气散功便已端的为时未远。
初见二人彼此僵持不下,楚夕若尚且不明所以。直俟发觉少卿头顶水汽蒸腾,这才察觉事有不妙。下意识便要起身,可半道又觉殊为不妥。一时掌心微沁冷汗,葱根似的手指自桌底下轻轻攥在一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