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!您怎的来了?”
文鸢两靥泛红,恍然发觉身边异样。随朱唇轻启,低低一声惊呼,忙逃也似的闪向一旁。
文歆年一脸茫然,只说自己在屋中听到动静,这才过来看看。转而又将话头引向那铁钎,询问二人究竟是怎生一回事情。
“文先生容禀,方才是文鸢姑娘见这榻位太高,怕晚辈夜里不慎跌下床来,故才想在中间立下这样一桩物什。”
少卿心念电转,忙先行一通胡诌,言讫,更暗向文鸢挤眉弄眼。文鸢冰雪聪明,对此自然会意,翩跹跑到父亲跟前,佯嗔着随声附和。
“对对对!”
“我听人家说,像他们这些个江湖中人平日里向来毛毛躁躁,便连睡觉时也不肯安分。他如今重伤在身,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,那可真是大大不妙!思来想去也只好出此下策,只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床被褥,反倒给戳出了这样大一个窟窿。”
“你这丫头!区区些许被褥,那又有什么打紧?”
文歆年眉头微皱,虽觉这番搪塞未免太过拙劣,只是二人既对此异口同声,自己终究不便多问。当下连连摇头,转作一副和颜悦色。
“平安兄弟不必担心,你如今伤势虽重,可天下事向来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