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气头,走起路来自然风驰电掣,只恨不能将身后一条尾巴远远甩开才好。只是她心中毕竟记挂少卿安危,恐他时候渐久体力不支,终究不禁暗暗放慢脚步。
少卿虽不明就里,却也能觉身上重荷见轻,再不似适才般力不从心。二人一路无言,俄顷周遭景色变换,举目飞清傍流,漱石颓隍,似有一抹料峭氤氲散氛,全与春夏之景倍显格格不入。
“这里好冷!”
似因四下凉意渐起,文鸢不禁暗暗打个寒战,转念却又喜形于色,愈发振作精神。
“爹爹说冰玉红莲单只生在西边的大雪山上,这里既冷的厉害,那也必是已然离的不远了!”
她眸中一亮,打定主意加紧前行。少卿跟在她左右身边,自不难将这番话听得真真切切。正所谓死生亦大矣,如今自己性命岌岌可危,若确能凭借这闻所未闻之物转危为安,真可说得上是天可怜见。
只是临行前文歆年之托言犹在耳,设使因此却令文鸢以身涉险,遭遇不测,又教自己一颗良心如何得以安宁?
他心下正五味杂陈,另一边厢文鸢却无丝毫迟疑,急匆匆奔向近前一片林壑繁芜,但在所过之处留下阵阵窸窣声响。少卿无可奈何,只得长叹一声,在后面紧跟不辍。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