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疾,仍需悉心调理为宜。”
“这样吧!今晚我再去配上几副方剂供你路上携带,切记连服半月,方得不留后患。如此,也好教我和鸢儿不再替你担心。”
“呸!这痴子又有什么好的?哪一个稀罕为他担心?”
文鸢两靥微一泛红,赌咒发愿般欲待撇清干系。文歆年忍俊不禁,话锋一转,又问少卿可曾把自己所说全都记下。
少卿闻言,自是求之不得,忙起身再三致谢。文歆年微笑以对,只说这不过是医者份内之责。
他自觉无所遗漏,这才招呼女儿一道离开。文鸢心中固然不愿,却只好悻悻随之动身。不过临出门前,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关切,悄悄侧过头来向身后暗瞥。孰料却正好与少卿四目相对,不禁登时间涨红了面颊,如逃也似的匆匆跑向院中。
夜色方兴,黛色溶溶。眼下虽值酷暑,山中却依旧尚存着几分料峭寒意。少卿卧床多日,如今首度走出房门,心情自然大好。顾不得脚下步履蹒跚,依稀只觉目之所及诸般草木林石,无不分外亲近可喜。
他放眼望去,见远畔一袭身姿曼妙翩跹,恍若风中飞絮轻灵。身旁一团灰影晃动倏忽,始终未离寸步,想来也自是先前那小小猿猴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