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抬手又是一箭。铁镞上面寒气淬骨,隐隐被头顶曦光打上一层耀眼金芒,不偏不倚正中在楚夕若左边小腿之上。
楚夕若先是觉左腿一沉,旋即便是阵剜心剧痛传遍四肢百骸。身子踉跄顺势前倾,险些就此摔跌在地。只是死生大事面前,也只得强振精神,以手拄地稳住身形,而后重向林中跌跌撞撞加急赶去。
人力往往终有尽处,约莫又过一柱香的工夫,楚夕若但感头脑昏沉,眼前一片五光十色。低头只见腿上伤处鲜血汩汩,不知何时已将半边裙裾染作暗红。
她银牙轻咬,毕竟不甘死的如此不明不白。心念电转间拟定一计,遂扯下一条染血衣衫,紧攥成团将其抛向远处,点点鲜血借这一掷之力洒落在地,隐隐连成一条淅沥细线。而她自己则藏匿在草甸之中,倒要看看这煞费苦心要取自己性命的,究竟乃是何方神圣。
俄顷,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接近,楚夕若屏息凝神,拨开眼前草木向外张望,渠料竟险些叫出声来。
这人娉婷婀娜,绝伦曼妙,青丝如瀑飞泻双肩,五官精致似雕似琢。似因来的匆忙,粉肌之上兀自沁得一层薄薄香汗,却不是文鸢是谁?
“小()平安,你说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