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鸢姑娘!”
楚夕若一向惜名如金,听闻她言语当中辱及家门,登时再难忍耐。陡然间竟不顾衣衫染血,腿上剧痛,从那草甸中踉跄着站起身来。
“四叔伤及令尊性命固然是他德行有亏,但我楚家侠义仁心,于江湖之上从来有目共睹,也向容不得旁人胡乱指摘!”
“侠义仁心?”
文鸢气极反笑,愤然将这四字重复一遍,“草菅人命滥杀无辜,这便是你楚家的侠义仁心?勾结匪类戕害良民,这也是你楚家的侠义仁心?唆使奸贼辱人清白……莫非这还是你们楚家的侠义仁心么?”
她眼眶盈泪,情之所至,纵连声音也已略含哽咽。楚夕若一时语塞,话到唇边却又如鲠在喉,许久再难说出半个字来。
“怎么?你终于开始心虚了么?”
文鸢两眼通红,不顾拭去颊间泪痕,便弯弓叩弦直指其人,浑身则兀自簌簌打颤。
“我知你心中自苦,倘若咱们易地而处……想必我也会同你是一般的心思。”楚夕若神色忽黯,俄顷涩然而笑,等再抬起头时,口中一字一顿道:“既然如此,你动手吧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文鸢花容失色,一时始料未及。须臾猛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