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夕若满脸复杂,一时反倒没了主意。良久,才极不自然的抱拳执礼道:“何师兄教训的是极,夕若今后定当引以为戒。”
事已至此,余靖仪也只得示意众人收剑入鞘,自己则不情不愿般走上前来,道:“方才是靖仪多有冒犯,还望楚小姐恕罪。”
楚夕若惊魂甫定,脸色依旧惨淡至极。而余靖仪自讨无趣,亦不愿再多留。口中又说过几句场面话,便领着众人风风火火,一路直奔前山而去。
如今四下里只剩何楚二人,彼此间四目相对,两处心境却不相同。楚夕若使命在身,毕竟不容迁延,颊间密布红云,遂先喃喃开了绣口。
“何师兄……这可真多谢你了。”
“小姐不必客气,须知家丑不可外扬,之遥此举,也正是以楚家大局为重。”
他口中一顿,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颇难察觉的细微变化,“比起四爷的一面之词,家主心中总是更加愿意相信小姐定不会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。还望您迷途知返,尽早去将事情同他老人家分说清楚。”
楚夕若思虑再三,嗫嚅着说道:“何师兄的好意……夕若着实感激不尽。只是就算到了今天……我也依旧不知自己究竟何错之有。”
何之遥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