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漱之名,如雷贯耳。即便如今时过境迁,此刻乍听得昭阳二字,却依旧教在场众人竦然动容。
只是从前睥睨天下,傲然不可一世的昭阳真人,如何竟会落得这般境地,那也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另一边厢,那老者听到陆惟舟呼唤,脸上反是微一怔神。随掌风骤敛,倏忽退出数丈,又用十根手指死命抓在颊间肮脏皲裂的肌肤之上,眉宇间颇多痛苦茫然。
“昭阳?昭阳是谁?”
陆惟舟急道:“真人!您不认得惟舟了么?”
“早年晚辈随先师拜会广漱,曾在贵派凤皇殿中得见尊颜。想不到……想不到今日竟还能在此处相遇!”
昭阳武功,世间无匹,广漱宫又向为昔日天下正道之首,陆惟舟自幼时起便对其推崇备至。眼下复见其人,那也着实不胜欣喜激动。孰料她话音未落,昭阳竟忽神色大变,扯开喉咙厉声大叫。
“广漱宫?你们也是广漱宫中的小畜生么?”
“真人您说什么?”
陆惟舟兀自不明所以,昭阳却已猝起发难。电光火石间一道铁索铮鸣大噪,恍若离弦利箭般裹挟长风。陆惟舟大吃一惊,虽有心分说,也只得先横拟长剑护在胸前,隐隐在白刃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