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夕若如获大赦,胸中一块巨石总算堪堪落定。不过还未等她站定脚跟,却又被秦夫人随后之举惊得瞠目结舌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!
只见秦夫人右腕微翻,下意识凌空虚点。观其手法动作除却少了几分气象规矩,而另外多出无尽肃杀森严,不正与自己适才所使临江指如出一辙,全无丝毫相异?
想临江指原为楚家赖以成名之技,非本门弟子不能窥探。既然如此,秦夫人这一手凌厉指法又究竟是从何处而来?那也着实奇哉怪也,教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二人指力相接,楚夕若终归力有不及,脚下蹬蹬连退数步,觉四肢百骸如遭蚁噬。不过眼下她心中正疑窦丛生,连忙强忍不适赶回近前,朝秦夫人奇声发问。
“您……莫非您也姓楚?”
“姓楚?我……我不姓楚,而是……咦?奇怪,我究竟是姓什么来着?”
秦夫人一脸茫然,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反倒因心下焦急,以至在目中噙满泪花。楚夕若赶紧好一阵柔声宽慰,等到使她渐渐平静下来,才又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般道。
“您武功出神入化,夕若自然佩服之至。只是……您的这身本事……又究竟是自何处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