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未到,一切便都尚有转机。无论如何,自己都应竭尽万分努力,至于最终结果如何,那也唯有等到试过方才知晓。
至此,一丝信念遂在其心中重燃。她小心翼翼,将两条业已麻木的小腿略微屈伸,口中喃喃自语道。
“鸟儿鸟儿,这可真多谢你啦!”
如此又到黄昏,凡人力终有尽处,楚夕若心智虽坚,时至现下终于再难支撑。面如金纸,簌簌打颤,一袭月白色轻衫已被汗水与山露打湿,隐隐露出下面如雪粉肌。
山风料峭,寒意陡生。她脑子昏昏发胀,四肢百骸无不酸痛难当。本想稍作动弹扫除疲倦,孰料却一下栽倒,眼看便要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。
“小心!”
房门洞开,清影倏倏。秦松篁衣袂飘然,纵身而出,来去之快实与鬼魅无异。当下不由分说,将她稳稳搀扶起身,左手在其背心之上轻轻拂过,顿使少女如沐春风,实是说不出的泰然舒畅。
“孩子,你又何必非要如此?”
秦松篁面露恻隐,终不愿见她似这般自苦。楚夕若听罢,只是涩然苦笑,两片嘴唇因整日滴水未进而变得皲裂发干,沙哑了嗓音低声哀求道:“秦前辈,请您看在他不知者不罪,姑且饶其一条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