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了,我为何要同你们说起此事?”
秦松篁好似魂不守舍,将这番话自口中翻来覆去 ,步履蹒跚便往回走。
他走到半道,忽的停下脚步,背对着二人喃喃问道:“顾少侠,这几日你自觉身体境况如何?”
少卿微一愣神,忙抱拳道:“蒙前辈不计前嫌,晚辈已伤势大好,如今……”
“客套的话不必多说。”
秦松篁言简意赅,只伸出一只右手在空中晃了几晃,“眼下你身子虽说见好,但这不过仅是一时之象。三年五载之内,难保不会有所反复。”
“到时沉疴复起,卷土重来,只怕便是华佗扁鹊在世重生……也断然再救不回你一条性命。”
“秦前辈!”
楚夕若心头一懔,两靥忧形于色。秦松篁站在原地,俄顷重新迈开双腿,独自抱着妻子骨灰走进屋内,只在二人耳畔远远抛下一句话来。
“你若真想活命,明日申时便仍在此地等我。彼时得于一劳永逸……倒也并非何等难事。”
此刻放眼庭院之内,只剩下顾楚二人并排而站。树影婆娑,净澄如许,他俩无意之中四目相对,又无不匆匆避开彼此双眼,唯有两颗心脏砰砰直跳,说尽各自满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