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来了。”
秦松篁哂然一笑,似对闯进门来二人并不觉如何意外。
少卿额上汗如雨下,唇齿讷讷如有话说,可等到了口边,偏偏觉如鲠在喉,只发出几声苦涩呜咽。
楚夕若寸心如绞,先前颊间泪痕尚未干透,便又重新湿了眼眸。
“您究竟为他传了多少……”
“不多不多,只不过是不到五十年的内力罢了。”
秦松篁说的轻描淡写,将一切付之一笑。两只干枯手掌在那坛瓮上面缓缓摩挲,情至深处,便将目光流连其间,俨然如视珍宝。
“这天下人人,全都难逃一死,早死晚死……终归并无分别。”
他口内呢喃,总算恋恋不舍,把那坛瓮放在桌上。目中两道柔光穿堂过户,仿佛历尽广阔宇内,万里关山,终又翩跹归转,零落院中一缕淡淡槐香。
“这本是我在心中冀盼已久之事,你们不必哀伤。”
说完,他又深吸口气,朝旁边榻上遥遥一指。
少卿会意,连忙收敛悲色,急匆匆发足赶去。几经摸索过后,果然在枕头下面找到一方软匣,随后快步回来,将其双手呈上近前。
而今秦松篁早已无力动弹,见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