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夕若脸色微变,同样在暗中惊于锵天如此神威。手间却无片刻迟疑,剑势连纵一气呵成,直逼那恶贼眉心便刺。
那虬须军士经年累月耽于酒色,欺行霸市或许尚可,可一旦在楚家精妙武功面前,那也实在不值一提。一条偌大身躯自纷飞罡芒里左支右绌,眨眼间胸腹手臂便被割出十余道伤口,鲜血沥沥洒满一地。
“小崽子!我们兄弟吃的可是朝廷官粮!你敢同朝廷作对,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!”
他不堪再战,忙高声亮明身份,想要借官府之名教对方知难而退。渠料却被楚夕若嗤之以鼻,愤然道了句:“便是有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祸乱百姓,才教朝廷愈发堕落不堪!”旋即陡然催动内息,锵天剑上墨色暴涨,更加汹汹势不可挡。
那虬须军士脚下撤步,不知不觉已来到拱桥边缘。眼看楚夕若剑势如虹直逼面门,只好硬起头皮继续退却。他身子极力向后倾斜,却一时不慎足底腾空,囫囵个的从桥上坠落。随水击砰鸣,轰然作响,便重重砸在汴河里面,兀自上下扑腾挣扎。
“小畜生竟敢伤了我大哥,爷爷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
楚夕若一招建功,本来正从桥上冷眼观望,忽觉颈后阴风惨惨,正是那裸脚兵痞愤然擎枪来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