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类,便在汴梁城郊尚不乏其事,而天子脚下犹且如此,那么远在千里之外的南阳城中,只怕情形也更要比之惨烈许多。
果然,杜衡神色一黯,片刻后仰天长叹,心事重重道:“家父信中提到,如今在南阳地界上面,灾情反倒要比早前更加严重。就算是以往富庶殷实之家,眼下日子也都颇不好过。”
“更有甚者……似乎竟出了易子而食之事。”
他口中一顿,终究强忍悲戚,振作精神道:“可陛下本是天下万人的君父,这世上又岂有不爱惜自己儿女的爹娘?他必然是给蔡京和童贯那些奸臣蒙在了鼓里,倘若有朝一日知晓内情,那也定会出来为天下黎民百姓主持公道!”
听他这一番慷慨陈词,少卿只在嘴里涩然陪笑。二人默然喝酒吃菜,可是送到口中往往食不知味,更教四下气氛变得极为微妙。
也不知过得多久,杜衡忽然双眉一轩,奇声说道:“少卿,我看那边有一位姑娘,打咱们进来时便一直悄悄看着你呐!”
“大哥你说什么?”
少卿心下大奇,循他目光望去,只见店内一隅角落桌前,一抹倩影白衣胜雪,却不是正楚夕若是谁?
少卿哂然一笑,遂只教杜衡在此稍安勿躁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