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卿闻言大急,念及宗氏主仆此刻便在城中畅行无阻,登时豁地站起身来,就要往街上前去追寻。
孰料杜衡脸色却忽为之一黯,不俟少卿迈开腿脚,便一把抓在他手臂之上。
“就算咱们即刻把他俩扭送官府……到头来也是全无用处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少卿大惊,驻足之余愕然望向义兄,只觉如坠云里雾中。杜衡苦笑不迭,示意他暂且安坐,嘴里又是慨然一声长叹。
“我既投身行伍,如遇敌军细作包藏祸心,那自应当除恶务尽。只是我和营中的众多袍泽兄弟固然有心报效杀敌,奈何圣听遭蒙,使朝堂之上奸佞当道,而忠臣良将们反倒偏偏不得重用!”
“这些人个个胆小如鼠,生恐惹得旁人兴师问罪,反倒丢了自己花天酒地的逍遥日子!因此即便当真抓住了前来刺探的北国奸细,非但从来都是好酒好菜招待一番,等到放还之时还要馈赠金银,大言不惭说是以资往来路费之用!”
“少卿!你便来说说!这汴梁究竟是我大宋的都城,还是他鞑子的巢穴?”
“今日割五城,明日割十城,然后得一夕安寝。起视四境……而秦兵又至矣。自以为单凭些蝇头小惠便可高枕无忧,殊不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