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许久未见,彼此间真有说不完的话。打从晌午一直喝到天色将暮,身边无数酒坛空空,不知不觉早已堆积如山。
杜衡满脸通红,眼前金星直冒。但好在未曾忘却自己身份,嘴里含混不清,向二人嘟囔说自己有军法在身,务必在夜半之前返回营中。
少卿虽意犹未尽,对此也无可奈何。站起身来欲待相送,却因喝的酩酊大醉,脚下一软险些瘫倒在地。好在他轻功着实了得,电光火石间一振身躯,竟果然岔着腿一下站定,便倚在桌边摇晃打摆。
杜衡哈哈大笑不绝,一条手臂用劲抵在他左肩,口中高呼声:“走吧!”,二人遂跌跌撞撞,一同踏上街去。
楚夕若唯恐这两醉汉酒后无状,只得拧紧眉关跟在其后。等到目送杜衡在街上蹒跚渐远,才连拉带扯,扶着少卿一路回到店中。
她来到柜前,向店家开得两间上房,自有伙计助其一道将少卿搀扶上楼。等来到门前,楚夕若却忽驻足止步,脸上稍微流露难色,又佯作漫不经心,命身旁伙计稍后送上醒酒汤来。
那伙计得了吩咐,独自一人退下楼去。楚夕若粉脸泛红,目中余光再三确认四下无人,胸中一块巨石总算堪堪落定。又帮少卿站好,自己踮起足尖,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