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你不肯替死人操心,莫非便连自己恩师的性命……也都全然不管不顾了么?”
“你!你说什么?”
宗弼言辞冷漠,可一俟传入文鸢耳中,却不啻五雷轰顶一般。猛然忆起恩师仇以宁安危,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,将身上铁索摇得哗哗作响。
“令师现下性命无碍,姑娘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许是对文鸢当前悲恸心生恻隐,雪棠遂在一旁开口,轻声道出实情。文鸢听罢,虽勉强稍敛愁肠,心绪却依旧颇为激动。一张绝美面庞泪痕犹在,愤然声嘶力竭道:“你们最好趁早将我杀了!要我与你们狼狈为奸,那是想也休想!”
“杀人……其实再是容易不过。”
“我只须碰一碰嘴唇,这世上便有无数人争抢着前去为我动手。如你这样区区一条性命……我倒也还从未放在心上。”
说来奇怪,宗弼此话看似乃是讲给文鸢,可目光却又始终遥遥望向雪棠。而见她默不作声,才淡淡付之一笑,转对少女面无表情道:“至于你究竟要死要活……不妨先自己好生想想清楚。”
“文姑娘,当初令师之所以甘愿以身涉险,独自同我慕贤馆中众人作对,心心念念所图之事,无外乎是想要竭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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