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纸,却不忍见侄女遭受苛责。先朝兄长惨然挥了挥手,转而又对少女温言说道:“放心吧,你娘便是思念成疾,如今你既已回转,对她而言便胜过一切灵丹妙药。”
“她虽已回来,难不成往日里的罪孽便全都能一笔勾销了么?”
本来经三叔一席安抚,楚夕若两靥间已不再如最初般惨白,只是父亲此刻所言,竟又不啻当头棒喝,将她蓦地打回到万丈深渊。
“二哥,这小孽障便是千错万错,可毕竟是你和二嫂的唯一骨肉。”
“做兄弟的意思……”
堂中一片死寂,楚人明却忽语出惊人,反倒为侄女开口求起情来。见二哥始终并未作声,又“啪”的一掌拍在大腿之上,一副毅然决然道:“二哥,你要是担忧其余各派不服,便由小弟我亲自前去游说!哼!依着咱们楚家的势力,莫非还怕他们胡搅蛮缠不成!”
“老四!你……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?”
楚人清闻言大急,心知自己这位二哥素来珍惜羽毛,眼下四弟看似仗义回护之举,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,势必要教兄长在家门与女儿之间做出抉择。
果然,楚人澈听罢脸色愈沉,更似有万千无形利刃自眼底喷薄,令人脊背嗖嗖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