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公差一席振聋发聩,总算教那衙役如梦初醒。身形縠觫,颤声答道:“就……就是咱弟兄们带回来的那个当兵的。他刚刚突然醒了,非吵着要来见过大人!”
“我们拦在门外不许他进来,谁成想……谁成想他便直接动起手来,现如今已打伤了咱们七八个的弟兄!”
“你们明明几十号人,非但拦不住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废人,竟还反倒被伤了七八个去?”
问明个中原委,柴公差几乎被气得背过气去。“刷”的抖手抽出刀来,铁青着脸膛便往外面疾行。
“军情紧急如同星火!若再磨蹭下去……只怕汴梁城里百余万黎民便要人人性命不保!”
那军士所言,端的不啻晴天霹雳,顷刻间教在场人人无不大惊!贺庭兰神情剧变,连忙阻住柴公差,又命他出去后教双方罢手,再将那军士带到堂中与自己相见。
柴公差不敢怠慢,就此只身出得门去。不多时再度回转,身后便跟着那大闹府衙的军士。
“您便是城中的知州大人?”
那军士颊间汗水横流,难掩一派风尘仆仆。一俟望见主位上的贺庭兰后,登时双膝一软,“扑通”跪倒叩头。
“朝廷危殆!求大人火速发勤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