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两股力道甫一相接,少卿眼中霎时精光大作。先将那柔劲化作一支无形利箭,猛地穿凿直前,总算生生自对方表面扯开一条罅隙裂口。
旋即,其又倏地为之一变,惚兮恍兮,潺潺如水。袅袅娉婷,游走飞烟。
少卿大喜,心中只道大功将成。可那巨力却不肯善罢甘休,又扬起全部之威,其势浩荡如霾天晦日,誓要重新扭转局面。
少卿暗暗加紧,使气息萦舒化散。那巨力强则强矣,却在其绵绵裹挟之下无从受力。仿佛一位孔武有力的彪形壮汉,鼓足气力挥出一拳,反倒软绵绵打在一团棉絮之上。
这二者彼此斗法,对少卿而言自然颇不好过。时而血脉贲张,有如置烈火焚身,时而奇痒难耐,似万蚁噬体,一张脸孔忽红忽白,但却都被他笃定心念,硬生生不曾发出半点声来。
俄顷,少卿忽觉身上不适似在顷刻间一扫而空,转而则是一股沛然暖流,融融自小腹中来,复往四肢百骸徐徐发散。仿佛脱胎换骨,端的格外畅意自如。
他既惊且骇,一时如坠云里雾中。小心翼翼活动四肢,欲要重新站起身来。未曾想不过微一较劲,恍然竟觉轻飘飘如在云端,更似有源源不断之力,正从脚下汹汹喷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