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那些鞑子俯首称臣么?”
“大哥!你……你先听庭兰把话说完!”
贺庭兰一时大急,脸色亦倏地转作惨白。他伸手去扶兄长,却被杜衡猛然间一把挣开,情至深处,更不由当众洒下数点英雄泪来。
“庭兰我来问你!你可知当日宗帅在军中得知媾和之事,以至心中忧愤交加而亡。临终前所留最后一句话语,那又究竟乃是什么?”
见二弟默不作声,杜衡又强忍悲恸,咬牙切齿道:“当时我便在帐中,亲眼看他老人家于弥留之际怒视敌营,口中连连高呼过河二字,终于呕血数斗而亡!你……你们文臣贪生怕死倒也无妨,只是却绝不可再来掣我们的肘!寒了军中将士们的一颗杀敌之心呐!”
“大哥!咱们兄弟间无论有什么话都可坐下来说,何必非要动这样大的肝火?”
少卿满脸赔笑,连打圆场之余,又朝楚夕若暗暗使个眼色。两人好拉歹拉,这才勉强教杜衡重新在桌前坐定。
杜衡满腔愤恨难弭,索性又仰起头来,将手边浓茶一饮而尽。
“孟子曰: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”
贺庭兰两片脸颊微微泛红,面对兄长当前怒不可遏,陡然竟不知是从何处生出股莫大勇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