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礼,遂将两根手指搭在其人腕间。
只是随时候渐久,贺庭兰的神色却变得越发难看。俄顷抬起头,似乎正在思量究竟该如何开口。
“少卿。”
良久,他总算横下决心,开口实情相告:“如今前辈体内肺腑俱已衰竭,只靠自身一缕内息勉强维系。此等凶险脉象……实为我平生仅所得见,恐怕便教扁鹊华佗在世重生……那也终归回天乏术。”
他面露悲戚,刻意避开三人目光,“眼下我所能做,便是尽量使些滋补之药,当可再令前辈如这般延命半月。又或反其道而行,使前辈一日之内恢复如初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便请有劳足下,照后者行事即可。”
此话既出,在场三人无不大骇,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璇烛。少时,还是贺庭兰率先打破沉默,急形于色道:“可一旦明日之期一过,则您势必油尽灯枯,自此……”
“庭兰的意思是……蝼蚁尚存求生之志,您又为何非要……”
“多谢足下的一番好意。只是在我看来,一日自由之身固然短暂,却已远胜如现下般垂死苟活半月。”
璇烛云淡风轻,倒似死生之事竟恁地不值一提。言讫微微半欠起身,满头银发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