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依旧令人不寒而栗。只是说来奇怪,他说话时目光并未看向两兄弟中任何一个,而是意味深长遥望雪棠,不知究竟在想何事。
“顾少侠。”
雪棠黛眉一轩,终于不免有些起急,“你们单为自己后世之名,而将城中数十万条性命安危置于不顾!此行此径,难道便不觉太过虚伪自私了么?”
少卿脸色阴沉,耳边虽不迭传来雪棠声声质问,然心中所念,却只剩下适才宗弼提到四十余万虎狼之师。
他思绪飘荡,遥遥回到是夜,楚夕若问起倘若江夏终不可守,自己又当怎样。如今这抉择便已摆在眼前,胸中初心却犹然未改,绝不肯向敌俯首而降。
“你们兵多将广,我们势单力孤,这我从来便未否认。”
他轻移臂膀,将一只左手缓缓放在案上。
“喀!”
陡然间,那桌案竟被他生生掰断一角,随指端收缩,愈发较力,就此化作漫天齑粉飞灰,扑簌簌自周遭辗转纷扬。
“可即便明夜再是黑暗,我也定要凭一己之力,点燃头顶漫天星火!”
此刻在场众慕贤馆人大多武功卓绝,可眼睁睁见少卿把那桌角碾作粉碎,更使其滚滚发烫,依稀似有燃烧之势,却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