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,冷冷吐出一声笑来。文鸢头脑发胀,心惊胆战般朝他瞥过一眼,却恰好与其目光相接,不由教身子蓦地一阵剧颤。
“我素来言出必践,究竟动不动手,全看你自己如何抉择。”
主帅话音未落,自有亲兵前来捧上箭壶。文鸢心痛如绞,远看少卿与白氏夫妇各自掣剑厮杀,虽已令金兵足足伤亡数百,却因要掩护其余众人携百姓逃离,故而深深陷入苦战。那也着实恨不能以身替之,干脆便在今日葬身于这乱军之中。
她缓缓拈起一支箭来,颤巍巍搭在弦上。锋镝间一点锐利寒光直指少卿,可若要痛下杀手,那也真比登天还难。
“嗖!”
少卿浑身湿漉,抬掌将一金兵震翻。头顶竟陡然阴风惨惨,正是一箭穿透雨帘,破空呼啸而过。
他背心恶寒骤涌,知这一箭倘若再行射的低些,自己也必被它顺势洞穿头颅。愤然向其来处一望,所见却是那令自己牵肠挂肚之人,此刻正在雨中瑟瑟发抖。
“看来是盛名之下,其实难副!”
以宗弼城府之深,如何看不出文鸢是在刻意手下留情?不过却又偏偏并不说破,森然上前,不由分说将她两臂牢牢钳住,再度张弓支箭对准少卿。
“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