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含嗔,实则却是娇羞满面。足下微顿,小声埋怨道:“这下好了!旁人都会以为我是个轻薄之人了。”
“我还道是怎的!”
少卿闻言大笑,可发觉她两靥颇多惴惴,遂又渐渐收敛喜色。着一身内衣,将其顺势揽入怀中,煞有介事般道:“军情紧急,岂可贻误?我是怕延误了城中大事,这才一不小心给忘了,咱们这位楚家主的脸皮向来薄的可以。”
“再者,你我本就有婚约在身,如此……总也算不得于礼不合。”
他话锋忽转,又是一番柔声倾诉。随之躲过楚夕若一只打来素手,几度好劝歹劝,总算教她转嗔为喜。二人便进屋更衣,俄顷一同前往外墙,且看时隔一夜,金兵是否又要前来大举攻城。
“顾少侠!楚姑娘!”
两人登临鼓楼,沿途不断有守军向其行礼致意。见这些人大多身上带伤,精神疲惫不堪,楚夕若心中虽觉酸楚,但却终归无计可施。只得连连颔首,口称感谢,至此方知少卿所说外墙已不可守,那也绝非一句虚言而已。
“二位!”
他俩才刚站定脚步,便有一江湖客向二人走来。抬手一指外面城下,气忿忿大声说道:“这些个金狗又在耍些阴谋诡计!如今大伙儿都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