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。
只是——
这却不是她的脸。
她抬手取下了绕颈的布条,颈间赫然是一道细长的口子,血渍已经凝固,皮肉微微外翻,大咧咧地敞着口,在细白的脖子上,更显骇人。
指尖在伤口上轻轻摩挲着,这口子不偏不斜,恰好割喉而过。伤口不深不浅,正巧能让人死个透心凉。
贺七娘子的遭遇,显然并非那么简单。
呼吸之间,似能感到气息正顺着那道缝往外钻。
这样一位小娘子,却已经不在了呀。
她叹了口气,割裂的喉管发出细微的嘶嘶声。
她不由皱眉,重新将伤口裹上,这才感到好了几分。
外间的小桌上还放着婢女们没做完的针线,她起身翻找一番,才找到合适的东西。
守在门外的阿满听到屋内的动静,不由问道:“七娘子,你醒了?可要吃点东西?”
屋内静默了一瞬,才回道:“我要沐浴,抬水进来。”
阿满听到后,立刻让婢女们去安排。她一人将浴桶搬到屋内,又提了热水进去。
床上的幔帐已经放了下来,可以隐约看到七娘子的身影。
婢女们低着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