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其上。而后便拿着针线,重新在梳妆台前坐下。
铜镜被她拿到妆台最前面,恰恰对着脖子的那道伤。
那双手,光洁细嫩,不带一丝疤痕,手指纤长,指甲也养得圆润饱满,正是纤纤软玉削春葱,长在香罗翠袖中。
此时却正顺着刀口,将颈上皮肉翻开一条缝,葱白的指尖穿过红彤彤的血肉,终于摸到断了一半的喉管。
她稍微摸索,便拿起针线,对着镜子穿针引线起来。
少女微微歪着头,一针一线,一穿一引都极为认真,那模样,若是不知真相的人,还真当她是在绣自己心仪的罗帕。
吸口气都漏风的经历确实不好受,即便针线上已被施了凝合之术,她也尽量让针脚细密。
喉管之外,便是颈部的那层皮肉,她极有耐心地一一缝合。
等到全部完成,已近正午时分。
看着三四寸长的伤口,针脚细密整齐,纵然是在脖子上,她也不由赞自己一声:“好针法!”
想来,即便是老抱怨自己不会做针线的师父看到,也无法违心刺一句:“你绣花拿的不是针线,是铁杵吧?”
只是这伤口的位置,还是吓人。
施了术的丝线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