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妾侍既知她起了疑心,想来也料到了她会派人盯着。
即便是背后还有同伙,又怎会此时传消息出去,露了痕迹?
那雀儿和纸条,不过是试探罢了。
贺令姜一时未曾细思,倒是忽略了这一点。
孙如锦遥遥望着赵妾侍离去的方向:“既然如此,她心中有了戒备,想来更难露出马脚了。”
“你阿爷毕竟在这临川城任了近十年的郡丞。”贺令姜微微摇头,“他若有心去查,赵妾侍身上的不对,他早晚能查出来。”
“可是阿爷他分明是有意袒护她。”孙如锦想到阿爷对赵妾侍的关切,心中便是一气。
贺令姜轻轻一笑:“锦娘,你阿爷袒护她,只是未曾生疑。可若是对他生了疑虑,那这赵妾侍便经不得查了。”
“可否请你将昨夜诛杀煤球儿的那名护卫唤来?我且问他几句话。”
这孙非是孙郡丞身边的近卫,武艺不错,从孙郡丞微末之时,便跟在他身边,至今已有十多年。
既是家主身旁的人,且还受重用,孙如锦为了慎重,还是亲自去请。
孙非看到亭中的贺令姜,便觉心中一怵,着实是昨夜贺七娘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太过强烈,弄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