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裴攸。
贺令姜看着他,疑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裴攸挑眉:“你按下那怀疑之人不提,不正是想差我做事么?”
只是,他在马车已然呆了一日,却不见贺令姜派人寻他,方才贺峥得了消息,去跟踪那小吏,倒将他落在此处。
“也是。”贺令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,“我正要去偷样东西,既然如此,不如同去?”
这种宵小之事,裴大世子未必愿意去吧。
“监采吏处?”裴攸倒未拒绝。
贺令姜点头。
“那便同去。”
这下倒轮到贺令姜讶然了,偷东西这事,实则也用不着这么多人。
裴攸看出她方才的话只是玩笑:“你知晓账簿藏在何处?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多个人去,也能尽快寻着,毕竟你我皆不知那小吏何时回来,还是速战速决的好。”
他既然都不介意,贺令姜自然没什么可说。
两人一路悄悄潜进了那小吏的院子中,青竹躲在暗处,为两人望风。
矿区之中,诸人住宿皆是一切从简,即便是监采吏,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院子,里面各有一间书房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