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还在开采的矿洞以及矿洞之人了。
只要炸毁矿洞,将所有关于私采铜铁的人或物都埋于地下。
即便孙郡丞再拎出告密者来说事,柳渊也完全可以反咬一口,说他借着南山矿区附近山体塌方一事,来肆意攀咬。
毕竟他柳郡守,自上任以来,未做过任何出格之时。
贺令姜垂首,看着自己身上湿湿嗒嗒还在往下滴水的衣衫。
此夜大雨,春雷阵阵,且这雨还有越下越大之势。
初春时节,难得遇着这般大的雨啊!
若是在南山这般多山的地带,发生个山体坍塌的事件,也不算什么怪事。
裴攸仍在打量石壁上的灯火,贺令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待看到石壁之上的烛灯之时,不由一凝。
蜡烛价贵,这矿洞之中,本不该用此物照明,更何况,她记得,先前来时此处用的分明乃是油灯。
裴攸已经上前,去细看那盏烛灯。
烛芯明亮的火焰轻轻跃动,烛身中间被高温熔化,在烛芯周围积了一汪蜡油。
呼吸之间,那蜡油被烛芯汲取燃烧,而后又化出新的液体来,这蜡烛也就在这般周而复始之中,一点一点变短,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