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何?”
毕摩收回薄刃,低头淡淡拂了拂衣袖:“如你所见,我正要——祭树罢了。”
贺令姜瞥了眼那石案,又瞧了瞧他手中的薄刃:“可你看起来,却似要取我性命的模样。”
毕摩轻声一笑:“两者并不冲突,我不过是,拿你的命,来祭树罢了。”
贺令姜双眸微眯,果真如此,怪不得昨夜她触到这圣树之时,却感知到了一丝血气。
“你是属阴的命格,体内之血,用来浇灌圣树最为合适不过了。”
毕摩抬头,望着浓郁的树冠笑了笑:“这身躯可也不能浪费,葬于这圣树之下,正好做了树肥,岂不妙哉?”
贺令姜心中不由一寒,原来这毕摩,竟是打得这般注意?
以人祭树,他倒是好谋算。
贺令姜想到这罗伽部中两年间接连消失的两名少女,她们不见的时日,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。
她眼中微颤:“玉兰和岩相阿妹,如今便在这树下?”
毕摩垂眸开来,轻声笑道: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果真如此!
贺令姜想到疯疯癫癫的玉兰阿妈,还有寻了阿妹一年的岩相,心中不由悲悯起来。
她站起身子,夜风不知何时大了